小马科斯在印度访问期间抛出一句“菲律宾无法置身事外”,把自己硬扯进台海风暴眼。他说得很笃定,理由也给了几条:地理太近,吕宋岛飞台北四十来分钟;一旦中美在台海对上,菲律宾会被卷进去;岛内有十几万菲律宾劳工,真要打起来,他们要“动用一切资源撤侨”。说白了,他把菲律宾放在了代理人战争的“第一候选人”位置上。
台海是中国内政,是“核心利益中的核心”。任何外部势力想伸手,都是越线。更何况,菲律宾领导人上台之初还承诺坚持一个中国政策。转身就变调,这份“变脸”,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看现实,菲律宾这两年过得不轻松。外资冷了。公开数据摆在那儿,今年一季度到位的外国投资只有约5亿美元,去年的同一时段是27亿美元,二十多年没这么低过。投资降温,岗位就会缩水,失业率跟着抬头,老百姓钱包受影响,情绪积攒,矛盾就堆在政府门口。
政坛也不太平。七月底的国情咨文,场面尴尬。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当面拆台,说那是一场“全是欺骗”的演讲。亲姐姐艾米·马科斯缺席,还是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她话也没留情,称那是“红毯作秀”“空话连篇”。杜特尔特派系议员集体抵制,执政联盟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能感受到的,是一种撕扯感和失重感。
对外,想抱美国大腿,结果抱得不顺。8月7日,美国新关税政策生效,菲律宾输美商品被征了19%的关税,这个水平比日韩、欧盟等传统盟友要高。更扎心的是,这还是他前脚刚去美国“沟通”、给出市场开放承诺之后的结果。对外开放零关税,对内换来高税壁垒,这笔账在马尼拉被骂“出卖经济主权”。他想求的“高抬贵手”,没落下来,反倒多挨了一刀。
内有经济冷气,外有关税寒风,政治同盟在瓦解。他需要一个“戏台”,把灯光打亮,把矛盾往外引。台海,成了他选的那个舞台。他把“地理临近”抬上台词,把“撤侨需要一切资源”抬上台词,再顺带把“美国可能需要代理人”抬上台词。看似在谈地缘安全,骨子里是在释放信号:我站你这边,别把关税举太高。
台海不是筹码,不能拿来换。更不是一个话题就能缓解的内政焦虑。哪怕只从能力维度来看,菲律宾军队的体量、训练、装备和远程作战支撑,跟台海这种高烈度对抗不是一个量级。真要硬顶上去,代价会很沉重。而所谓的“撤侨动用一切资源”,正常国家都把它当人道安排,不当军事冒险的理由。把撤侨和参战绑在一起,对15万在台工作的菲律宾人来说,更像一道风险提示,而不是保障。
这番挑衅式表态,换来的不是掌声。北京在8月8日做了明确回应。立场没有模糊空间:台湾自古属于中国,台海事务不容任何外部插手。台海是红线,还是红线中的红线。
这一次的表态分量很足。用词不绕弯子,用意也很清晰:别测试底线。对菲律宾而言,这不是一纸外交辞令的来回,而是现实里的多重风险:经贸合作的氛围、海上互动的安全阀、区域信任的温度计,都可能因此变冷。尤其在经济下行和政治撕裂的当口,任何额外的外部压力,都会变成内部的焦虑放大器。
小马科斯当然知道菲律宾的体量,也知道自己国内的掣肘。可他现在像是被困在一个循环里:外资走了——我得找靠山;关税上来了——我得表忠心;政坛不稳——我得转移注意力。一步紧接一步,最后把“台海”这块最危险的石头捡起来试图当垫脚。问题在于,这块石头不是垫脚石,是雷。
看他的逻辑还有一个漏洞。他说“如果美国不愿亲自下场,会考虑代理人战争”。这句潜台词,等于把菲律宾摆在火山口,主动承接一场大国对撞的第一波冲击。真要那样,先受伤的只会是自己的港口、航道、能源供应、投资信心。风险到来时,资本最敏感,先走的也会是资本和订单。那时别说19%的关税,可能连19%的生产线都留不住。
哪怕从撤侨角度看,一场高烈度冲突会让海空交通面临不可预测的中断。民航停飞、港口压舱、保险公司提高保费甚至拒保,所有成本都会压在政府头上。撤侨是底线选项,必须做,也只能做。把它当作军事介入的铺垫,只会让海外务工者更不安。
回过头看这件事,它在国内舆论里引发的震荡并不小。大家敏感,是因为它触到了国家主权和安全。也因为它让人看到了一个邻国领导人处理内部矛盾的方式:转移焦点、强化外部威胁、寻找外部背书。可台海这种高压话题,真的玩不得。玩火者必自焚,不是空话。
这事给菲律宾的提醒不少。要稳民心,得靠看得见的工作岗位、实打实的物价稳定、可预期的营商环境。要稳政治,得靠诚意和协商,不靠“选边站”的短期刺激。要稳对外关系,得守基本原则,别把邻里关系当筹码。尤其是像台海这种红线问题,任何“动心思”的动作,都会变成负资产。
对中国的提醒也很直白。把话说清楚,把线划清楚,必要时把反制工具箱摆上台面,让对方理解代价在哪里。同时,留住理性声音,保持区域合作的可能性。越在风高浪急处,越要做那个定力足的。
小马科斯现在面对的,是三张考卷:经济、政治、外交。台海不是解题思路,是“禁区”。他需要的,是把视线从风头上收回来,回到产业、回到民生、回到对话。哪怕只做一件事,让外资看见确定性,让企业看到关税之外的缓冲,也比在危险议题上“飙车”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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