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历史屋 发表于 2025-6-11 20:38:15

苦命通房丫头,熬到儿子中状元!饭碗惊得摔碎,老爷:坐下吃!

1904年,老管家冲进谭府饭厅,高喊:“少爷中了!头名会元!”正站着给老爷夫人添饭的通房丫李氏手一抖,“啪嗒”!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太太刚想骂人,老爷谭钟麟却抚掌大笑!
这事儿,得从三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穷啊。1871年,实在活不下去的李氏,被爹娘含泪卖到了大官谭钟麟的府上做“通房丫环”。通房丫环听着比普通丫头强一点,说白了也就是男人房里服侍的丫头,地位很低,连小妾都算不上。
正好那时谭钟麟被外放到地方做官,太太身体弱,经不起折腾,留在京城。李氏就是买去照顾老爷在外起居的。虽然后来跟着老爷回了京城老家,但这“通房”的身份,钉死了她。
谭家是钟鸣鼎食的官宦之家,规矩大得吓人。一日三餐吃饭,那场面就够讲规矩的。老爷谭钟麟和正房太太端坐主位,嫡出的少爷小姐可以上桌。几位小妾呢?只能站在桌边陪着吃点残羹冷炙。
而李氏呢?她连站边吃点东西的资格都没有!她的位置,就是站在老爷太太身后,弓着腰,随时听候吩咐:“添饭!”“盛汤!”
就这样,她一站就是三十三年。
饭菜是热的,人心却是冷的。太太和府里的下人,没一个真把她当人看。只有她生的孩子,成了她艰难日子里的光。
1879年,她怀上了身孕,心里既高兴又忐忑。晚上伺候谭钟麟歇息时,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老爷……我……我好像有了。”
谭钟麟眼皮都没抬,翻个身,只淡淡“嗯”了一声。李氏心里一沉,赶紧垂下头,默默退下了。
这年冬天,1880年一月的一个深夜,李氏要生了!痛得撕心裂肺,叫声传到了谭钟麟房里,吵醒了他。谭钟麟被吵得烦躁,冲着门外吼了一句:“嚎什么嚎!没一点体统!”说完蒙上头又睡了。
说也奇怪,刚睡着,谭钟麟就做了个梦。梦里,死去的好朋友何文安,穿着崭新的官服来找他,笑眯眯地说:“老朋友,我这次来就不走啦!”谭钟麟一下子惊醒了!心里突突直跳。立刻想起李氏正在生孩子。
他穿上衣服匆匆赶到下人房。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婴儿啼哭。产婆抱着个男婴出来报喜:“恭喜老爷,添了位少爷!”
谭钟麟凑过去一看,这婴儿虽然刚出生,但眉目间竟隐隐带着一股子贵气和俊朗,心里十分喜欢。又想起梦里何文安穿着官服那高兴的样子,感觉是个吉兆。他抱着男婴,郑重地说:“好!好小子!给你取名‘延闿’,字‘祖安’。”特意用了梦中亡友名字里的“安”字。
母凭子贵?在谭家似乎不管用。生了儿子,李氏也只是从通房丫环升成了没有名分的小妾——“姨奶奶”。活,照干;饭,站着添。她后来又生了两个儿子,地位依旧。她的三个儿子,在家族里被戏称为“小老三”、“小老五”、“小老七”。
长子延闿慢慢长大懂事了。他常常困惑:为什么别人的娘可以坐着吃饭,自己的娘只能站着给人添饭?一次吃晚饭时,小小的谭延闿忍不住伸手去拉李氏:“娘,您坐下歇会儿,也吃点。”
他的手刚碰到李氏的衣袖,就感到父亲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过来。李氏更是吓得浑身一抖,赶紧用眼神示意儿子别动,头埋得更低了。
他跑去下人住的地方找娘,常听人背后不阴不阳地喊他“小老三”。李氏知道后,也只能把委屈咽下去,摸着儿子的头说:“儿啊,我们出身不如人,就得自己争气!好好读书,用功考取功名,明白吗?”谭延闿看着娘含泪的眼睛,用力点头:“娘,我记住了!”
有一年,李氏得到恩准,可以回乡下看望娘家人。她拉着谭延闿的手,习惯性地走向谭府小小的侧门。谭延闿停住脚步,指着气派的正门问:“娘,为什么不从大门走?”
李氏看着高大的正门,眼中满是卑微和无奈,小声说:“儿啊,那是老爷太太和有身份的爷们走的。娘……没这个资格。”
这次回乡,看到母亲娘家的贫困潦倒,看到李氏和亲人抱头痛哭诉说苦处,小小的谭延闿深受震动。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娘过上好日子,给她应得的尊严!
谭延闿把满腔的心痛和决心都化作了寒窗苦读。1902年,他考中了举人。1904年,机会来了。因为战乱,北京的贡院被烧毁,本该在北京举行的甲辰科会试,改在了河南开封举行。
谭延闿千里迢迢赴考。他的文章写得漂亮,既有深刻见解,思路又清晰流畅。负责阅卷的主考官看了,拍案叫好!几位副考官也一致赞同,点了他为会试头名——会元!这可是近二百年来,湖南考生拿下的最高科举荣誉!
喜报以最快的速度飞送京城谭府。
那天中午,谭府饭厅里一片安静,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李氏如过去三十三年一样,侧身垂手侍立在太太身后,小心翼翼地为太太添饭。忽然,老管家跌跌撞撞冲进来,激动得胡子直抖,声音都劈了:“大喜啊!老爷太太!大喜啊!延闿少爷……考中啦!高中会元!头名啊!”
“哐当!”一声脆响!李氏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全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干!她手里的饭碗脱手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饭粒溅到了太太精美的绣花鞋上。
太太正要发作:“你这奴才……” 话没说完,旁边正襟危坐的谭钟麟却突然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好!好!好啊!我儿光宗耀祖!” 他笑得畅快,前所未见的畅快。
他转过头,对着还僵在原地、脸色惨白的李氏挥了挥手:“你也坐下吃饭吧!站着做什么!”
这句轻飘飘的话,李氏等了整整三十三年!那张象征着无尽屈辱的饭桌旁,终于第一次,勉强挤进了她的半张凳子。
当谭延闿荣归故里,看到母亲可以和大家一起坐在桌边时,这个一向沉稳的年轻人,眼圈瞬间就红了。这是他苦学多年后,送给娘的第一份礼物。
后来,谭延闿踏入仕途,谨记母亲低调务实的叮嘱。不到一年,父亲谭钟麟去世。谭延闿目睹清廷腐败无能,心灰意冷,索性辞官回到长沙老家。他一边专心奉养母亲,尽一份迟来的孝心,一边热心兴办新式学堂。
然而,苦难似乎不愿放过李氏。1916年,她在上海病重不起,最终溘然长逝。谭延闿痛断肝肠!他立刻决定,亲自护送母亲灵柩回长沙,落叶归根,安葬祖坟。
万万没想到,旧俗的枷锁如此沉重。他们回到谭氏祖宅,族中的老人出面了,严词反对:“不行!李氏生前只是姨奶奶,是妾!灵柩怎么能从正门抬出?只能走侧门!”
看着母亲静静躺在棺材里,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只能走侧门的日子,谭延闿积压半生的怒火瞬间爆发了!他指着那些族老痛斥:“我娘辛苦一生!为人谦卑,养育子女,有何错?那些老掉牙的规矩,专会害人!” 他厉声命令抬棺人:“起灵!给我从正门走!”
几个族老急赤白脸地堵在大门口,仆人抬着棺材也被迫停下,场面僵持不下。眼看母亲最后的路还要被阻挡,谭延闿悲愤至极!他猛地冲到母亲棺椁前,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张开双臂,整个身体不顾一切地扑到巨大的棺盖上!
他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抱住棺材,脸贴在冰冷的木头上,对抬棺人发出嘶喊:“今日要抬!就抬着我娘从正门过!抬不动,就把我也一起抬出去!”
这以身殉棺的决绝一幕,彻底震住了所有人!空气仿佛凝固了。那几位堵门的族老,面面相觑,张了张嘴,最终默默地、一步步地退开了。
李氏的灵柩,以她生前从未享有的尊严和庄严,穿过了象征宗法尊严的正门。她就像那个时代无数卑微的缩影,幸而生有谭延闿,用一生的孝行与勇敢,守护了母亲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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