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王国，这名字念起来，有点庞然大物的味道。地处阿拉伯半岛，好像四周到处都是沙、石和烈日。沙特的整个国土面积，折合下来就是225万平方公里，这规模比很多人想象得还要大。可偏偏，这块面积上，只装下了3600万来来往往的人。按理说，这么宽敞的地界，是不是该有更多人烟？但现实偏偏就是不像账面那么简单。
这3600万人里面，有差不多三分之一是外来的拼命工作的人，只有2300万是正儿八经的沙特人。外籍劳工多到什么水平？13万的孟加拉人、数十万的印度人、还有很多菲佣，他们组成了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打工群体。有钱吗？很有！沙特几乎是开采石油的代名词。油气储备居世界前列，这点没有人争。不过，石油带来的不仅仅是财富。有了钱，沙特国民普遍选择舒服的生活和体面的工作，而那些流汗流泪、辛苦得很的岗位，大部分都推给了外地人。每年赶着炎日跑到工地的尼泊尔、菲律宾，还有巴基斯坦小伙，大多也是无奈。结婚都希望娶个沙特女人，这样也许能获得国籍，多少让生活轻省些。偶尔也有阿拉伯语不太利索的外地新娘，盼望有朝一日穿上黑袍真正扎根下来。但实际上，这条路走得艰难。
还有一个很直接的现象：沙特一夫多妻，法律写得明明白白，一个男人可以娶四个老婆。可你要真去利雅得、吉达街头看看，满街男人要娶四房的毕竟是少数。毕竟经济门槛在那儿摆着呢。有钱人做什么都容易，没钱的话，这生活不见得轻松。就算允许多妻制度，生育率照样没有爆炸。人多的动力，远远抵不过现实的各种限制。
有人觉得，是不是沙特人不喜欢生孩子？可事实没那么简单。沙特的自然环境想象不到的艰难。北面的大内夫得沙漠和南面的鲁卜哈利沙漠，像两只随时会吞掉一切的巨兽。气温经常飙到50度，地面一踩下去就烫脚，没有绿意、没有清澈的水源。连下雨都成了稀罕事，一年到头，不足200毫米。想种地？水都靠海水淡化。养孩子？哪来那么多生活条件给他们将就？
有朋友提起沙特的水老是短缺，说淡化厂遍地都是。确实，靠石油挣来的钱，海水淡化是撑起城市和农业的命门。可那种水本来成本就高，再省也就是保个基本需求罢了。沙特人想种小麦，结果发现，投入一吨水，长出来的粮食还不够自己吃两天。最后发现，进口划算极了。粮食自给率被卡在20%上上下下，基本吃的大米小麦全靠外面运输回来。这么玩下去，怎么可能靠自然条件支撑起几亿人口？居民一直生活在资源紧张的夹缝里，贸然翻倍增长，并不现实。
历史上，沙特从来就不是啥人口大户。翻回上世纪六十年代，全国四百万人挤在利雅得、麦加、麦地那等有限城区里。那会儿利雅得还没今天摩天大楼成片，就是个小城市。直到世界经济大变脸，石油需求飙升，沙特才开始建厂子、修高速、扩机场。今天的利雅得已经是千万级都市了，人口也涨了七倍，可依然谈不上“人满为患”。这就是人口基数带来的天花板，怎么努力都很难瞬间干出一个埃及来。
当然，沙特政府一直想把人口做大。近几年推出2030愿景，想发展多元经济，甚至引入了更开放的政策比如娱乐、旅游。各地建大型新城，高薪吸引外籍白领，听说一波波工程师来，但落脚后，不少人还是做几年工程、赚够钱就撤。把沙特当长远家园的人，始终不是多数。
外面经常讨论，伊朗、土耳其、埃及随便一数都是七八千万甚至过亿的常住人口。面积比沙特小得多，却人声鼎沸。为啥沙特不学他们？一方面沙特沙漠太大，水和粮食限制摆着；另一方面社会风气有差别。沙特传统社会，家庭观念强、宗教色彩浓，女性步入社会、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再多，也架不住整体生育意愿慢慢下降。女人在家带孩子的人越来越少，生育率同步下滑。
但转念一想，现在沙特人口密度低，有何不可？环境拥挤不等于生活幸福。大城市是造起来了，医院、学校不断提升，但房子贵、消费高，外籍劳工依靠合同期限轮转，沙特人面对未来其实一样有不小焦虑。这点上，和人口大国没啥本质不同。也许，有限空间里的居民反而没那么多互相挤兑，能过得更自如？可转眼考虑国家安全、发展潜力，人口规模又成了政府的心病——两难。
网络上见到有人拿数据说事，指责沙特浪费宝贵土地资源。可是土地在那边，成片的不毛之地种不活东西，冬天晚上还冷到让人怀疑人生。就凭地理条件，想让沙特和亚洲季风区一样，年年亩产万斤，人丁兴旺，纯属不现实。即便是投下万亿投资，把每一寸土地都铺上淡化水，也未必就能把人口顶上去。沙尘暴来袭，啥也挡不住！
人口结构里，还有一个有趣现象。外籍劳工占比那么高，大部分三五年就要回国，续签不易，长住难。各种政策、户籍系统限制外人随意留在国内。想靠引进移民稳人口，现阶段，沙特没伊斯坦布尔那么松快。国家安全、文化认同、宗教顾忌，层层卡着，大规模移民扩容几乎没指望。更别提，沙特国民本身在享受高福利，突然失控流入人口会引发反弹，难以操作。
油价浮动，也直接关系沙特能否继续大手笔搞基建。比如2020年全球经济波动，沙特财政收入变低、失业率小幅升高。一遇经济下行，沙特人对未来信心被动摇——这时候，生育率怎么可能再上涨？现实一点，哪怕政策再宽松，冷冰冰的经济数字摆着，顾不上“多子多福”这回事。你说生不生？有时候自己也没头绪。
**沙特人口少，原因复杂得很，离开地理和历史环境谈数字，都是耍嘴皮子。**
外面认为多妻制会带来人口爆发，但实际连沙特人自己都觉得这已经不合时宜。经济压力、观念变迁、文化局限交织在一起，怎么说都有理。总想着把复杂的现实简单归纳，反倒容易犯糊涂。
**面积大，但没多少人，是沙特历史现实的必然产物，也是特殊国情下的真实写照。**
有些事，没有绝对的对错，只能看看每一个时代的选择和后果。说到最后，这不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你来我往，各有各的门槛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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