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和巴基斯坦刚刚从全面战争这样一个极其危险的边缘各自后退了一大步。
此前,在印度占领的查谟和克什米尔地区(IIOJK)的帕哈尔加姆发生的残酷暴行引发了两国激烈的军事冲突。印度政府试图把所有责任都归咎于巴基斯坦,所以为了展示出强硬姿态,印度政府在所有行动表现中完全无视国际社会希望其保持必要的克制的呼吁,对巴基斯坦这样一个综合国力和军事实力相对较弱的对手发起了一场军事冒险。
歼-10CE战斗机
印度河地理示意图
不过,令国际社会和印度自己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此一轮巴印冲突在5月7日以一场双方一共投入125架战斗机的激烈空战而被大逆转,依赖于中国支援的战车、战机、导弹,以及数据链体系,印度军队在陆上和空中的交锋中均告失败,最终这场危险的博弈以印度的妥协草草收场。
不过,有情报机构表示,现在印巴边境表面平静的状态下其实局势依然紧张,印度仍在不断发表对巴基斯坦充满敌意的言论,同时在策划对巴基斯坦进行进一步的挑衅性,这有可能将刚刚缓和冲突的两国再次推向战争。
在4月22日印度控制的克什米尔地区中心地带发生恐怖袭击事件之后,印度认为这些实施袭击的恐怖主义势力是由巴基斯坦支持的,为此印度采取了一系列强烈针对巴基斯坦的措施,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决定暂时停止《印度河水资源条约》(IWT)。
对于此事澳大利亚堪培拉地缘战略分析师克劳德·拉基西茨博士表示:“袭击发生以后,纳伦德拉·莫迪总理虽然采取了取消签证、暂停贸易等非军事措施,巴基斯坦方面也采取了以牙还牙的报复行动,但是局势的真正升级还是在印度暂停执行《印度河水资源条约》这一举措之后。”
拉基西茨的评论显然击中了事情的要害,因为在从前印度和巴基斯坦经历过的3场战争和历次外交危机中,印度都没有终止过这个条约,所以这个举措绝对不能被视为是一个轻微反应。对于巴基斯坦来说,印度的这个做法直接打击了自己的农业生命线,属于将水资源武器化,而这也是严重违反国际法的。
所以巴基斯坦警告印度说,任何违反供水条约的做法都会被视为战争行为。那么这个供水条约为什么如此关键呢?这还要从这个条约的签订说起。此《印度河水资源条约》是在1960年9月由世界银行促成的,旨在分配印度河及其支流的用水权,印度获得了萨特累季河、贝斯河和拉维河3条印度河东支河流的用水权。
巴基斯坦掌握印度河、杰赫拉姆河和奇纳布河3条印度河西支河流的用水权。这些河系支撑了巴基斯坦国内80%的灌溉农业——农业占巴基斯坦GDP的24%,吸纳了其37%的劳动力,堪称国家经济命脉。所以印度河供水对巴基斯坦非常重要,可是尽管巴基斯坦已经提出了强烈的警告,印度还是将断水威胁付诸行动了。
印度官员在本周早些时候告诉西方记者,他们已经采取多项对巴基斯坦的供水限制措施。断水措施对巴基斯坦的影响非常大,巴基斯坦80%的灌溉农业依赖印度河西支河流,若水流不稳定,小麦、水稻、甘蔗等作物将大幅减产,直接冲击占GDP总量24%的农业收入,并且还会导致粮食价格飙升。
塔尔贝拉大坝
而且断水还会引发巴基斯坦国内的能源危机,塔尔贝拉大坝贡献了巴基斯坦全国30%的发电,水量减少将会削弱发电能力,加剧本以严峻的能源短缺,可能引发工业停产和民生用电紧张。资源短缺可能进一步激化阶级矛盾,贫困地区的粮食不安全问题如果演变为大规模抗议,就会威胁国家安全。
对于巴基斯坦来说,他们首先指出印度单方面退出供水条约在国际法层面是违法的,《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禁止退出类似条约的行为。世界银行行长阿贾伊·班加(Ajay Banja)明确表示,国际条约没有暂停类似条约的规定。
所以现在面对印度停止供水这一违反国际法的行为,理论上巴基斯坦可以向世界银行、国际法院甚至联合国安理会提起诉讼,但是众所周知,这些机构近年来对成员国的约束效力都是有限的。
当然,巴基斯坦还可以利用与中国的紧密战略关系,控制西藏境内雅鲁藏布江的流量。
而为了从根本上应对印度的这种威胁,巴基斯坦还可以从其他方面来缓和自己的农业生产对于印度河严重的依赖,解除由此带来的战略隐患。比如投资水库建设,投资地下水管理以及进行中巴经济走廊(CPEC)相关基础设施项目建设,以减少对印度河西支河流的单一依赖。
巴基斯坦还可以批准《联合国水道公约》,将印度的违约行为纳入更加广泛的国际法框架,同时充分利用《印度河水资源条约》内的仲裁机制,将争议提交国际法庭。同时除了中国,他们还可以加强和伊斯兰国家的合作,在联合国平台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在巴基斯坦内部水利建设中,还可以推广滴管、喷灌等现代农业技术,减少农业用水浪费。现在在巴基斯坦农业用水占总用水的80%以上,这个比例实在太高了,可见巴基斯坦的农业技术和灌溉设施还是有很大的改进空间的。同时巴基斯坦也可以优化水电调度,提升塔尔贝拉大坝等关键设施的用水效率。
巴基斯坦和印度都是实际拥有上百颗核弹头的核武国家,印度依侍着据有上游水系的天然地理优势,动辙就要把切断巴基斯坦的水资源作为自己的战略武器,我个人认为来自于印度方面的这种威胁,因此,巴基斯坦使用任何手段——包括使用核武器对印度控制的印度河上游大坝实施打击都拥有正义性。
对于巴基斯坦来说,这场关于印度河用水权的斗争,关系其生死存亡的重大战略议题,必须进行全面应对,而没有任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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