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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2700根金条沉进东海,叶秀峰半辈子积蓄打了水漂。
他把全部希望押在太平轮上,最后却只换来一口空箱,和一地讽刺。
他到底赌错了哪一步?
中统局长的敛财之路
1945年抗战胜利,中央复员,上海、南京满街黄包车还没退干血迹,中统局长换了人。
新任局长叶秀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不是整顿纪律,也不是清理人马,而是把过去几年特务活动的账本全要来看了三遍。
他不查假情报、不查漏情资,盯的就是每一笔差额开支背后的“肥水”。
经费由总部层层批下,每级都有人“动动笔头”,等流到地方已经“缩水一半”。
别人私下拿一成,他却能拿五成,怎么拿的?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压工资、克补贴,把实报实销搞成“想报就报”。
外勤出一次差,领导层能多出十几张法币,几千人出差,叶秀峰一次“坐收”几十万。
战后上海一片混乱,大批汉奸被抓,中统手里掌着生杀大权,处理结果一句话就能定生死。
那些曾经投靠汪伪政府的商人、银行家、文人,吓得不敢喘气。
只要“意思到了”,人能从看守所消失,案卷也会“突然找不到”。
收的钱不只是纸币,还有房契、古董、金条、股票,有一次甚至收来一尊整铜关公像,当场就化掉了换钱。
抗战时说是“维持经费”,战后却越搞越大,甚至把缴获来的货,倒手卖给了青帮旧部。
中统仓库白天看着像物资调配中心,晚上却有专人,把小木箱从地下室往外搬,每箱里都是压得严丝合缝的毒砖。
几年功夫,叶秀峰已经悄悄买下南京、上海核心地段十几处房产,大多登记在远亲名下。
1948年底,风声越来越紧,很多高官已经开始脱身。
他先一步出手,把这些房产全部变卖,换成2700根金条,封箱封得密不透气。
这批金子藏在十六铺码头一处不起眼的小仓库里。
仓库对外写的是“仓储药材”,连搬运工都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为了避免被查,他甚至伪造了一整套“缉获毒品”的公文,声称是海关移交品,拿出证据时连日期都编得一丝不差。
局里开始有人怀疑,老特工拿不到补贴,有人甚至领不到饭票。
叶秀峰出面“优化”编制,把最早跟着他打天下的几名骨干直接裁了,理由是“冗员”,实则防止知情人说漏嘴。
裁员风波之后,中统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听话”。
局内人越来越少,信息越来越乱,有人开始动私心,有人转投别的系统。
到了1949年春节前几天,叶秀峰每天都在办公室盯电报,知道大局已定,知道自己留在大陆迟早会被清算。
家属安排妥了,金条也准备运出,最后一步——怎么把这2700根沉甸甸的金条,安全送到台湾。
他选了“太平轮”。
金条转移与太平轮启航
“太平轮”这船,当时谁都抢,大船,跑得快,历史干净,底子硬。
当年是美军总统专用舰,战时送过将军,后来改成客轮,政府点名优先派给“重要人士”撤离用。
安全系数在那几年算是天花板。
有人托关系都上不去,叶秀峰直接调中统运补科给了批文,名义上“转运急需物资”。
金条封成十几口箱,外贴标签写“药品器械”,走的是军方“特别通道”,搬运那天,连码头守卫都没多看一眼。
随金条一起走的,是他唯一的儿子。
大学刚毕业,平时没参与中统事务,这会儿却被拉出来顶了重任。
叶秀峰把人送到舱口时脸上没笑,眼睛盯着船板一动不动,只留一句话:“船一靠岸,马上进银行。”
当晚太平轮从上海出发,天刚黑就装满了人。
甲板上是拖家带口的富户,底舱挤满了翻墙上船的“无票客”,就连厕所里都藏着人。
数不清的行李箱、钢材、药材把船压得沉了半尺,原本能坐六百人,那晚起码装了一千一百。
表面看太平轮是“军方统筹”,实际运作却乱得离谱。
驾驶员和舵工轮班不准,有人下班就喝酒,有人打着值班旗号跑去甲板赌牌。
夜间航行,整船不亮灯,只靠一个破手电照导航。
那晚风冷如刀,海水冰得像刀子,船却照旧出港,连船长都说一句:“走不走命都得走”。
船开出不到两小时,方向偏了。
雷达没开,望远镜没人用,船头还有几个乘客在乱走。
海面上一艘运煤货轮“建元轮”也正往北开,两船没有任何联系,更没有信号灯,黑夜里对撞是迟早的事。
没人想到撞得这么狠。
接近午夜十一点四十五,剧烈一声闷响,太平轮船身猛然倾斜。
两艘铁壳互撞,瞬间撕裂船体,海水像爆管一样灌进来,底舱第一个淹,随后是货仓,十几分钟不到,金条箱子已经漂了起来。
没人能找到救生圈,救生艇被货物压得死死的。
很多人刚冲上甲板,脚还没站稳就被浪卷下海,那几个装金条的木箱,被人死命拽着漂了一阵,直到一声爆炸,船身断开,整艘船斜着沉进东海。
叶家独子紧抱一口箱子拼命游,却在混乱中被飞来的佛像砸中头部,当场昏死,连金条都随他沉了底。
三十多分钟,船彻底没影,海面只剩几件衣服,一堆浮木。
澳洲军舰“华尔蒙哥号”赶来时,只能救起38人,大多冻得说不出话,几名船员被打捞上来时,还穿着赌博时的汗衫。
没人记得金条去了哪,连尸体都找不全。
沉船事故与惨剧发生
船一沉,东海黑得像口井,四周连海鸥都没一声。
没人喊得出名字,有的人手里还抓着子女,有的人抱着箱子不放,最后都成了一堆浮尸。
出事后十五分钟,附近唯一一艘有雷达的“建元轮”试图回头救人,结果引擎温度飙高,一度熄火。
船长犹豫几次才命令救援,距离太远,水流太急,捞上来的只剩三个船员,和一具断臂遗体。
澳洲军舰“华尔蒙哥号”到的时候,整片海面都快沉寂了。
舰长带人下海,救到的乘客躲在一块飘木上,冻得浑身抽搐,嘴唇紫得像墨水。
有人昏迷不醒,有人死盯着远处那块,已经飘远的金条木箱,嘴里只喃喃一句:“别让它沉……”
那批木箱,有三口在爆炸前还在海面浮动。
旁人见状疯狂扑过去,结果全被卷进水里。
最清醒的一位逃生者回忆时说:“我看到一口箱子被三个人抱住,水一翻,几条腿就不见了。”
叶家那位独子,也就是金条托运人,当时已落水,生死未明。
有人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左舷侧翻位置,死死抱着一口箱子,眼神还清醒着,但下一秒一尊铜佛像横空砸来,人当场不动了,脑袋歪得像折断的柳枝。
第二天,海面已经没动静,只有浮物漂泊。
打捞队花了一周,只捞上几件带血的衣服,还有一个被咸水泡涨的皮箱,打开一看,是些早年的账本与照片,剩下的,不是沉了,就是被海吞了。
这次事故一度成为上海滩头条。
官方低调处理,没有举行公祭,也没公布死难名单。
外界能找到的信息,只有一份“非官方统计”——遇难者九百六十人,生还三十八人。
事后有人去查“建元轮”记录,发现那天船长并未上岗,驾驶舱一度处于“无人管控状态”。
而太平轮的货物清单中,根本没有登记“贵重物资”。
一场事故,沉掉了一船人,也沉掉了一整个局长家族的半辈子积蓄。
叶秀峰的崩溃与晚年
消息传到南京那天,叶秀峰正在办公室,和两名亲信商量“最后撤离通道”。
接线员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扑倒在地图上,脸埋在桌角,头皮裂了口子,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送去医院诊断,说是“气血逆冲”,其实就是晕过去了,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儿子,而是低声嘟囔:“金呢?”
中统局立刻调派潜水组,封锁消息,悄悄前往出事海域打捞。
一个月内潜了十八次,最多只打捞到一截箱板和几片撕碎的地图。
出海十几天的队员回来时,脸上全是风疹,有人还患上肺炎,众人私下骂:“为局长捞命?那是给局长捞脸!”
“打捞局长”这个绰号就是那时传开的,先在中统内部流传,后来扩散到警界和商界,没人再敬这个曾经的权力人物。
昔日满堂叫他“叶长官”的,如今背后喊“叶沉船”。
1949年春,叶秀峰被安排随海军撤离,踏上基隆码头时,背后只跟着一名旧部,连行李都没几件。
到台湾后,中统已被并入情报总处,叶秀峰名义上挂职“国父实业计划研究会总干事”,实则没实权,只是个“安置牌位”。
1990年秋,叶秀峰死在屋内,等发现时,尸体已经腐烂。
没有吊唁、没有讣告、没有亲属认领,遗体由市政街道派车拉走,埋进了集体公墓。
两千七百根金条,埋了整整一个家族的命运。
参考资料
1. 林孝庭. 《太平轮沉没事件纪实》. 台北:远流出版社,2001年.
2. 陈存恭. 《民国特务内幕档案》. 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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