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这片广阔的土地，北起德克萨斯边境，南接危地马拉与伯利兹，谁能想到今天的墨西哥已经成了“高原上的巨人”？国土总面积就196.44万平方公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拉美国家中排名稳居第三。可偏偏，有些地图一翻翻旧事，历史又没那么省心——独立之初的墨西哥，明显比今天“胖”很多，432万平方公里，一张老地图轻飘飘放上桌，也是全球排第七的领土大国。谁没点往日荣光呢？
那时的墨西哥，摸一把太平洋的风，抓一捧加州的金沙，甚至还揽着德克萨斯广阔的平原土地。往北走，土地越来越肥沃，谷地、海湾，资源全是眼下看不到的繁华。想想看，那会儿的墨西哥不只是地形高原，沿海、平原、不缺什么。可怕吗，命运却开了一个玩笑，历史也喜欢和人讲点条件——美国来敲门了。美国的扩张，从来不讲浪漫，手里攒着战争与条约，地图上一笔，236万平方公里的墨西哥土地就成了美国的疆域。这不是小数，甚至比今天的墨西哥国土还要广。到底谁才是赢家，没人说得清。
地图每画一道线，背后都是数不清的人和故事。墨西哥丢了土地，丢的其实也是北方的大片肥沃与未来的可能。没有了加州的谷地，德克萨斯广阔草原也易主，只剩下高原的骨架。高原国家的标签，从那刻起就落定了。可奇怪的是，墨西哥人似乎并不很恨美国。这里头是什么心思？只是顺从吗？
得承认，美国对墨西哥人某些方面算不上太糟，尤其是和对印第安人比起来。这种“宽容”，当然不是没有条件的恩赐。美国本身是移民社会，土地的前主也是印第安文明。大航海年代后，英西两家殖民者轮番上场，美洲地图被切割成片。西班牙彻底摧毁了墨西哥境内的印第安文明。瘟疫、掠夺，种族灭绝并不是夸大，墨西哥的人口被一茬一茬收割，后来留下的大多是欧洲后裔。所以现在的墨西哥人，祖先大多是披着印第安外壳的西班牙杂交血统，说着西班牙语。这些人也没对美国心怀太深仇恨？
美国的扩张野心，谁都挡不了。南北战争前后，有野心勃勃的“西进运动”，也有血泪斑斑的“印第安人流亡”史诗。美国开疆拓土时，印第安人死的死，驱的驱，只有少数被圈进保留地，连地都没得选。而墨西哥人被吞并后，命运却与原住民很不同。美国没有对他们实行系统性的清洗政策，这倒不是多了几分仁慈，只是那片土地、那些资产生产力，美国自己一时烧不掉也拆不掉。于是大批墨西哥居民身份变了，资产、土地没丢，国土易主而已。这种“大迁移”带来的变化，“国家变了，房子还在”，多么奇妙。
不过话也说回来，墨西哥人感情里多少带着点屈辱的心酸。土地说没就没了，谁的心不会有疙瘩？本地居民既然还留着家业，总比流离失所强太多了。对印第安人的那套手段，美国用在墨西哥人身上没“下重手”，只能说是现实算计多于道义约束，但后人总喜欢用“宽容”来解释。到底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力反抗？
另一层原因就在现实利益里——经济关系一环套一环，墨西哥和美国的纠缠剪不断。美国实力强势到极点，三亿多的人口，工业产业链布局，墨西哥想比都比不上。后者出口链条可是长年捆在美国手里，农产品、矿产一路输送。再看人口流动，经济决定命运。边境横在沙漠和草原之间，没有大河大山为沟，墨西哥南端挤满了希望翻墙去往北方的身影。这不是偶然。美国农场、工地、零工市场处处都是墨西哥面孔，一水的身体力行。即便管控越来越紧，墨西哥非法移民依然上演着现代“人口迁移”。所以墨西哥人，不是没怨气，只是现实里对美国的向往盖过了愤怒。
奇怪的是，美国人又未必真的在意墨西哥人的态度。大量劳动力合法或灰色地存在美国，填补产业空白。美国有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味，好像没人真正管得过来？墨西哥人呢，手里的生活现实，住房、工作、未来，比主权观念管用多了。身份与归属，如此一来，谁能分得清楚？
但有些人又会疑惑，墨西哥人是不是太容易满足，对丢失的国土都不记恨？要说剧情总是反转，墨西哥的民族主义在一些特殊年份还是高涨过，争议、示威，甚至偶尔也反美情绪，但这些话题很快被经济互补和现实妥协覆盖。愤怒转瞬即逝，埋头日子还得过。
是不是墨西哥人太软弱？其实也未必。不去计较历史旧账，更多是现实的必然。国界不是简单的分界线，经济、文化、人脉，谁能斩断？有人说墨西哥崇美，其实只是利益更有吸引力。最近几年，美国移民局每年发布的数据里都有惊人的数字，墨西哥出生者一直占美国移民最大比例。仅2023年，1/4的新移民是墨西哥裔，这不是巧合！再多宏大叙事，也敌不过口袋里的饭票。
这又让人想起一个悖论。既然墨西哥和美国这么“亲”，为什么在足球场上，仇恨情绪一下子就冒出来？体育赛事里的民族情绪高涨，被删去的历史在角落里反弹。平时，经济利益说了算，赛事一到，激情还是压不住。情感和利益，这两笔账永远算不平。
墨西哥社会，教育体制铜墙铁壁地坚持西班牙语，历史书写也不避讳伤疤。但新一代年轻人走向北方，寻找机会。他们的父母或许还记着“土地被夺走”，孩子们关心的是美国的生活水平。真有想法的要维权上街，更多人挑个好时机去美帝打打零工。生活够具体，历史很抽象。
奇怪，美国官方和主流社会对墨西哥人的态度反反复复，从同情变偏见，从接受又变怀疑。这边移民自豪，那边议员高呼筑墙。没个准数。可墨西哥街头巷尾还是随处能听到西班牙语，到处是墨西哥餐馆，唐人街有，墨西哥村同样有。这么多文化叠加，美国真就像个巨型熔炉。
这套复杂的关系，既不是单向的盲目崇拜，也不是历史仇恨的简单原始。每个人都活得实际，“仇美”没市场，但“怕美”或“看美脸色”却是无声的现实。有人说美国快变第二墨西哥，这话夸张。可谁又能说，几十年后不会成真？
就这样，墨西哥不断与美国缠斗、靠近、甚至部分融合，国界变得模糊，身份成了一种自嘲和混杂。土地的输赢写在地图上，日子的好坏，只在每个人的小算盘里。
历史翻过去了，今天墨西哥是第三大国，虽然国土缩水，但人还活着，活得也没那么糟。至少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这些故事远没有手头的生意、房租和边境工卡重要。谁还讲得清历史和现实哪个更冤？到最后，也许答案根本没人关心。
内容来源于联合早报网首页官网,网友投稿 |
